“我知道。”祝兰时没有多说，只是看着他。
何止心中难过不已，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他想寻求一下安慰，谁都可以，便向着祝兰时走了两步。
“小心！”是何如玉喊的，祝兰时只是瞪大了眼睛，嘴唇嗫嚅了两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何止听见后脑有一阵风声袭来，老道长持着竖起的浮尘，像一柄利剑冲着何止胸口而来，他躲无可躲，被捅了个对穿。
好安静。
何止从来没听过这么安静的林子，没有一声鸟叫，连树叶落下的声音也听不到。
真想不到，他在这本破书里苟活了这么久，还是被干掉了。好在没有上次那么疼了，甚至还挺舒服的，胸口凉飕飕的，像装了台空调。
何止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一个小拳头般大的洞，正在泛着光，吞噬着他的灵魂。
这种死法他还没经历过，不知死了会去哪？
是重新读档？
还是......真的死了？
何止看着地上躺着的李靖，向老道长弯腰行了个礼。
“道长，虽然很不想跟你低头，但是我觉得能救他只有你了。您一生行善积德只杀恶鬼，他被我害成这样，你得救他！不然你一世英名尽毁，晚节不保了！”
何止胸前碗口大小的洞还在扩散，他却还有心情道德绑架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