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没了下文,他既然不愿再提去替兆龙说情,兆龙也不好追问。两人一路无话,待进到会贤堂后院时,日头也老高了,那些学徒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备料。
其中一个一溜小跑过来,“秤砣大爷,你们怎么才回来,刚才卫老爷来过了!”
卫璜来了后厨,这倒是新鲜事,老秤砣赶忙道,“卫老爷有什么交代的?”
“让您去他屋说话呢!”伙计又一指兆龙,“还有他!”
老秤砣听说卫璜还要见兆龙,打个愣神,把烟袋锅子从嘴里抽出来,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走!”
他们一转去有戏台的西院,老秤砣就瞪着兆龙问,“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他知道,卫璜等闲是不会招他这个菜头问话的,问题定是出在这兆龙身上。
“我,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儿……”
老秤砣目露凶光,狠狠地道,“你要是瞒谎老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气呼呼地走进西跨院。
卫璜在这里有一大间房,供他歇卧喝茶之用。门未关,里面传来谈笑声,除了卫璜外,还有两位客人。老秤砣倒还没什么,兆龙听清客人的口音,脸色大变,杨慕侠和刘一手都到了。当下站在门口犹豫,捉摸着到底该不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