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琴说:“学习不好也不是非得当坏学生,你人老实,完全能当好学生。再说,一个人只要努力,学习就能好。”
我说:“不能。我试过。我整天写作业把手指头都写断了,学习也没好。还有我永远也弄不明白逮人的‘逮’和逮捕的‘逮’哪个是三声哪个是四声。”
苏雅琴说:“是‘傣人’和‘代捕’。”
我说:“可是他妈的明明它的字义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叫两个音?”
苏雅琴说:“这是我们的汉字文化丰富多彩博大精深。”
我说:“我日它奶奶汉字!你比如还有‘气氛’,我从小到大都是说‘气粪’,四声,老师也说‘气粪’,可是等到考试加拼音,它却他妈的成了‘气芬’,成了一声,整个一个陷阱。还有‘主意’,‘大家在一起出个主意的主意’,谁都是读‘竹意’,可是一考试,你得写三声,‘嘱意’。还有‘心宽体胖’,你知道那个‘胖’读什么音吗?它不读‘胖子’的‘胖’,它读‘盘子’的‘盘’,你得读成‘心宽体盘’。最恶劣的是那个‘啥’字,全中国的人都读二声,可这个‘啥’在字典上根本没有二声,‘啥’原来它妈的念四声‘煞’,要是这样我们不能说‘干啥去’,只能说‘干煞去’,‘干煞,干煞!’我操他妈的,只有侉子才这么说话。那次我写‘仿彿’,老木狠狠踢了我一脚,说你要是写单立人就都写单立人,要是写双立人就都写双立人,罚我写了五百遍‘仿佛’,又写了五百遍‘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