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玩一会儿,她就困了。
在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
她被踏实柔软的被子覆盖着,身边却没人。
扁栀也不急,她知道周岁淮去哪里了。
掖着被子存到下巴,扁栀将脸都露出来,然后,靠在枕头上看阳台上的周岁淮。
这不是扁栀第一次发现了。
周岁淮非常焦虑。
这焦虑的程度,随着她临近生产逐渐递增。
她每次犯困,周岁淮都陪着睡。
只要等她睡着了,这人就会起来,周岁淮好久没抽烟了,似乎是没什么缓解的办法,也怕自己身上带烟味熏到扁栀。
于是,周岁淮想了个办法。
吃那种跟烟很像的一种戒烟糖。
利落的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站在阳台上,嘎嘣嘎嘣,一个晚上能吃好几盒。
扁栀劝过几次,也开导过几次,也结果都不理想。
后来,扁栀发现周岁淮私底下看了孕妇生产的全过程,这哪里还能睡得着,在她面前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一转身,脸就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