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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脑子里有部分记忆,只要一触碰就会痛,以前还经常做恶梦……”
“我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我们还是要缓缓地治疗。”
“什么?治疗什么?”
“现在和你说了也无妨,你有没有感觉最近睡眠好一些?”
芳卿回忆道:“好像是有一点儿,至少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我找人给你配了药,是治疗你头痛的,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你就能在不头疼的前提下,慢慢回忆起以前的事了。在这段时间,你只要记住,你是唯一的你……就是了。”
“药?我有吃吗?”
何遇宠溺地揉了一下芳卿的头,心想: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样才好啊!这样快速揭开伤疤也好,早晚你都要知道的事情,与其通过别人那里知道,徒增自己猜测的苦恼,还不如我慢慢告诉你,我们一起来面对。
何遇转头看向外面,车外大片的黑暗吸下了他眼中的波澜,脑中霎时蹦出往昔无比美丽的画面:
纷扬的雨雾间,一抹红色的小身影跳动着越来越近,疾走的喘息,让她鼻息间流过大量水汽。
她拿手背蹭了下鼻头,手上随即沾上了湿湿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