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问我是怎么飞上天的?我真的说不上来。
那一天,记得金校长死后,我站在状元槐顶上吼叫了三天三夜。日头出来的时候我飞走了。
那一刻,我娘和老轸头都是目击者。
我的身体飘浮起来,又被吸向一道美好、能灌输能量的亮光,随后飞上天空。在我飞走的一瞬间,疲倦的人群发出沮丧和担忧的叹息。
母亲站在晨风里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远去,当我最后一眼看到母亲时,她已经瘫坐在地了。
我不仅不长个儿,还浑身长黑毛,这样的现状无论怎么发展都不可能有什么尊严可言。我一想到自己猴子般的模样,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屈辱感。母亲爱我越深就越伤感。她为我带给家庭的羞辱而哭泣。可是,我瞬间离开了她,当母亲的还是无法承受这种失子之痛。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容不得我哭喊,容不得我转身,容不得我回望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