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总是指望他那样做,铎丝,他很有可能是分身乏术。应该惊讶的不是这回他没来,而是前两次他竟然亲自来了。”
“即便无法亲自前来,他会派一座这么显眼、这么豪奢的飞行宫殿来吗?”她朝四面八方指了指这架大型豪华喷射机。
“也许只不过是它刚好有空。而且他也许做过一番推理,没有人会怀疑,像这么显眼的东西,会载着两个拼命想要躲避耳目的逃亡者。这是著名的负负得正法则。”
“在我看来,有点太著名了。他又怎么会派一个像塔勒斯中士这样的白痴来?”
“这位中士并不是白痴,他只是被训练得绝对服从。只要有适当的命令,他能百分之百可靠。”
“你看,哈里,我们又兜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接到适当的命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契特·夫铭竟然只告诉他把你带离达尔,却没有一个字提到我。实在不可思议。”
对于这个问题,谢顿没有任何答案,他的心开始往下沉。
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铎丝说:“看来外面好像越来越冷。原本青翠的上方变得枯黄,而且我相信暖气已经打开了。”
“这代表什么意义?”
“达尔位于热带,所以显然我们正在向北或向南飞──而且飞了很可观的距离。我如果清楚昼夜界线在哪个方向,便能判断是南是北。”
最后,他们通过一段海岸线,有一串冰紧贴着那些滨海穹顶与海水的接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