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是律师吧?你来跟我谈不也是想诱导我,让我说一个赔偿的金额吗?你们钱总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想套我的话了,就想坐实我是要勒索。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现在觉得是我不顾全大局闹到网上,危害你们投资八千万的魔幻巨制的拍摄了?他有没有说过,其实我早就联系过你们,我把调色盘用邮箱、微博私信发给他好多遍,他理都没理。那时候还是剧本阶段,你们要是真在乎原创在乎版权,那时候就应该改,而不是置若罔闻继续把这个项目做下去,越投入越多。现在反倒来怪我害你们损失惨重、舆论受损。我是没办法才发在网上的!你们以为我想勒索?我觉得恶心!”
简单被她一口一个“你们”说得恍惚,其实她自始至终并未觉得自己真实参与了这场战争,这不过就是一项很普通的工作任务,工作就要尽职。
直到听见稚嫩又颤抖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你们”的一员。
简单本可以用和缓的语速一一反驳女孩连珠炮似的控诉,想搅浑水是容易的,角度肯定找得到,但没有必要。简单看过女孩的书,也看过公司提供的定稿剧本,她是“你们”,但也有基本的良心和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