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突然十分同情起这位老伯来。他又丧了妻子,又没了把酒言欢的兄弟,如此孤苦一人,怎能不让人怜悯?
唐婉若突然想到,老伯说曾在军中操练,忽然问道:“老伯参过军?”
不知为何,唐婉若对军中的事情有很大的兴趣。可能这跟她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有关,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发生了许多事,让她差点都快忘了自己本是一位官媒。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像面前这位老伯老年丧妻没有配偶的情况,算不算“十六岁以上未有婚配”的犯范畴?官府管不管?官媒要不要做?……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她感到害怕,突然意识到当今的大炎律例存在着很大的漏洞。
平王瞧了她一眼:“是啊,以前在军营里待过好长的时间。”
“看不出老伯还是军人!”唐婉若对其称赞,平王笑笑,转眼脸色便变得不好。
“可在军中待的时间长又如何?好事只能眼睁睁看老朋友去送死,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能做啊!”平王一把排在栏杆上,这本不结实的栏杆瞬间发出一点破裂的响声。
“老伯,疆场无眼。”唐婉若宽慰,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疆场无眼?”平王哼哼两声,“一个军人,从不畏惧死在战场之上,老朋友一世英杰,毁就毁在死在了自己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