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绢帕擦了擦嘴角,“传兰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是.”女官退下后有些不屑地看了晋王妃一眼,她先前入宫便是得了兰芷的教导,跟兰芷关系向来要好.
晋王妃睨了我一脸,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倒也没多说什么,等到早膳端了上来,后边的小宫女们等跟着行礼,个个心里直打鼓地将东西往她面前挪了挪.
不多时,兰芷变来了,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未曾生育又未曾经历人事,一身翠绿色衫子将微微发福的身形卷起,她身旁站着个陌生的身穿淡绛齐胸衫裙的少女,看起来约摸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晋王妃似笑非笑地摇了摇手中的帕子,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是容长的鹅蛋脸,眼珠灵动,有一种格外的青春靓丽.
“见过母妃,姨母.”少女笑嘻嘻地行了个礼.
晋王妃的嘴巴张得老大,像吞了个鸡蛋似的,“你怎么来了?”
和安郡主将目光转移到晋王妃的身上,“兰芷姑姑说表哥处有一方上好的徽墨,我来看看,是或不是.”
晋王妃笑着将女儿哄出,此刻的她面上由晴转阴,带着愠怒一般的坐在我身旁的另一个稍侧的主位上,目光一直犀利如寒冰盯着兰芷,阴森地就像深不见底的空洞,似要把她一口吞噬,“贱婢,你可知罪?”
兰芷知道她的脾性,立即抬头,沉稳不迫道,“不知奴婢哪里得罪了晋王妃娘娘.”说罢利索地磕了一个头,行云流水之态已将为人奴婢和皇帝近侍之态结合的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