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为女人,即迷人的美人鱼,您对我说话,执意用这种多情的媚眼,提醒我应当脸红。嗯,是呀!脸红,为您所知道的事情,也许,也许还为另一件事儿。
“然而,不管怎么说,我本人自从失了足,也许比别人罪孽还深重,自从那以后,我剥掉别人的外衣,寻找脓疮,而且总能发现;进而言之,我是怀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发现脓疮,人类这种软弱的,或者堕落的印记。
“因为,我认清了每个人都有罪,而我打击的每个罪犯,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一个新的例证,表明我并不是个丑恶的例外!唉!唉!唉!世人个个都坏,夫人,让我们证明这一点,让我们打击坏人吧!”
维尔福讲最后这两句话时,简直怒不可遏,从而赋予他的话以一种残忍的雄辩。
“可是,”丹格拉尔夫人又说道,她还要做最后的尝试,“您说那青年是流浪儿,那就是孤儿,被所有人抛弃的了?”
“活该倒霉,或者不如说万幸万幸:他变成这样子是天意,好让任何人都不要为他流下同情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