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当男人的那一天，也有人跟我恭喜，她恭喜我终于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但她也会记得，我会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望医生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才继续，语气里感慨万千：“那个人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母亲。”
楚若星点点头：“嗯。”
“她给了我一个矛盾的前半生，又是她，亲手把这个矛盾的生命体，与她割离开来。”
楚若星虽然不是个好听众，但也被望医生描述的失落感染到，问道：“然后呢？”
“她说，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痛苦，为什么不是她呢。”
母亲啊，母亲。
楚若星忽然很想她的母亲，也开始思念原主的母亲楚广珠。
不知为何，楚广珠总给她一种真正母亲的感觉。
这边她在想着，那边望医生的声音萦绕着，似乎从四面八方侵略她的耳朵。
“她说，我出生那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她非常享受抚养我的整个过程，而同时，她也很自责，因为她养出来的女儿，最终要变成一个男人。”
楚若星忍不住了：“可为什么她说你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呢？”
“问得好！”
望医生居然拍起手掌来，眼神里的赞赏毫不掩饰。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的？
楚若星很疑惑，她眨巴着眼睛，周围璀璨的细钻映得她眼中波光粼粼。
“你认为的耻辱，是什么？”
耻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