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六月,唐太宗特地声明: “朕所好者,唯尧舜周孔之道,以为如鸟有翼,如鱼有水,失之则死,不可暂无耳。”同年九月,君臣论治,王珪批评了“近代重武轻儒”的倾向,认为汉朝宰相无不精通一经,以经术致治, “由是人识礼教,治致太平。”唐太宗听了, “深然其言”。君臣们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儒学自有它的妙用。
《旧唐书·儒学传》序云: “古称儒学家者流,本出于司徒之官,可以正君臣,明贵贱,美教化,移风俗,莫若于此焉。”这就揭示了尊儒崇经的政治目的,无非是为了维护君臣贵贱那一套封建等级制度。
正是在上述指导思想下,贞观二年,专门设置孔子庙堂,以孔子为先圣又以颜回为先师,按照旧典仪式,两边陈放“俎豆干戚”,加以顶礼膜拜。史称: “是岁大收天下儒士,赐帛给传,令诣京师,擢以不次,布在廊庙者甚众。”
贞观四年,唐太宗下令:全国各州县都置孔子庙。贞观十一年,又下诏令:尊孔子为宣父,在兖州特设庙殿,专门拨二十户人家维持供养。可见,唐太宗的尊孔崇儒要比高祖时深化一步,反映了贞观盛世的需要。
唐太宗不仅尊孔,而且敬仰历代名儒与经学大师。例如,贞观十四年二月下诏,指梁朝的皇侃、褚仲都,北周的熊安生、沈重,陈朝的沈文阿、周弘正、张讥,隋朝的何妥、刘炫等前代名儒对唐初经学很有影响,所以要加以优赏,把他们子孙的名字呈报上来,予以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