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眼泪几乎滴下来:这个夏天怎么了?
三拉呱女的快五十了。脸上的肉和胸前的肉都有些下垂。她男人却老得没有那么直截了当,五短的身材,方脸膛。祖坟冒青烟,让他去年当上煤矿的23矿长。
女的等男人洗好上床。把蚊帐在床沿掖好。
两人都不说话。摸黑也能清楚对方身上哪里有颗痣哪里能用手可摸到肋骨一根——女的开口:龙龙他爸,咱拉呱拉呱?
男的还清醒着,接口道:亏得我当了这矿长,看看咱家日子富裕多了。
女的:上个月,过端午节那天,小黄姑娘来咱家找我了。
男的暗中一激灵,好像没点灯的屋里来了一个闪电。
女的:小黄说,你们离婚吧,反正你们也没感情。小黄还说,你男人爱上我了,还要和我生个孩子……男的半个身子坐起来,停了一下,又扑通躺了。
女的:我一听傻住了。她那么年轻模样也俊的大闺女也会看上我的老头子?我当时就回她话,我说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感情哩?
没有感情我和他那三个儿子哪来的?难不成是胳肢窝里钻出来的?!
男的总算开口说话:她真敢找上门来——现在的年轻人,唉!
女的:不找来我还被蒙着呢。找上门就对了。
男的:……女的:其实小黄也怪可怜的——外地人。
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