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公的算计不可谓不精明,手段也不可谓不狠辣,只是有些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白秀娥规规矩矩坐在姑姑的面前,把白大舅的担心说了出来。
“新河道地势低洼,就算商胡口堵上了,还会水涌进来,没有两三年的功夫,别想正常耕种。而且淹了水之后,土地盐碱,产量下降……不光这些,就算朝廷定的标准也不合适,现在粮价都涨上天,400文一石,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各家的存粮都没了,要从南方购买,运到河北,只怕4000文都不只!我爹不愿意交粮买田,结果他和二叔都给关了起来。”白秀娥急得哭了起来。
“姑姑,别人都不管我们家了,吃了一圈闭门羹,我,我就想到了姑姑,你要是不管,我爹他们就没救了……”小妮子哭得白氏心酸酸的。
“丫头,别怕有姑姑呢,没人敢动你爹他们。”白氏沉默一阵,要说以王家的财力,弄点粮食,把白大舅和白二舅弄出来一点不难,当关键是涉及到了夏竦,白氏觉得还是应该稳妥起见。
她把王忠叫来,让他把白秀娥送到六艺学堂,跟王宁安说说,让儿子处置。
白氏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跑到学堂,王忠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