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点儿罢;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洛金的朋友把门推开了一半,说。
克利斯朵夫匆匆签了名,把信交给了洛金:“你亲自送去吗?”
“是的,我亲自去。”她已经准备出发了。
“明天,”她又说,“我带回信给你;你在莱登地方等我(德国境外的第一站),在车站的月台上相见。”(好奇的女孩子在他写的时候把信看过了)
“你得把情形统统告诉我,她听了这个坏消息怎么样,说些什么,你都不瞒我吧?”克利斯朵夫用着恳求的口吻说。
“行,我都告诉你就是了。”
他们不能再自由说话了,洛金的朋友在门口望着他们。
“并且,克利斯朵夫先生,”洛金说,“我会常常去看她,把她的消息告诉你的;你放心好了。”
她像男人一样使劲握了握他的手。
“咱们走吧!”预备送他上路的乡下人说。
“走吧!”克利斯朵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