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后半面是个木质凉台,就是滑雪木屋和马里布海滩度假屋的那种凉台。长宽各二十五英尺,用粗短的支架抬高,离沥青纸屋顶有两英尺距离。木板褪色干裂,但还不至于危险。
三级宽幅台阶带他走上凉台。他能看见闹市区、好莱坞标记、观景台和许多地标建筑。整座城市向西面八方铺展,犹如一幅充满生机的全景画。正是这种画面时常让他记住,洛杉矶可不只是车水马龙、混凝土和涂鸦。
六把甲板躺椅散放在凉台上,朝向各自不同。里面角落里是个后院常见的大号网布帐篷屋。正中央是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物。内特看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那是个炭火炉。他虽然在电影和广告里见过不少,要接受自己也住进了这样的地方还是有点困难。他狠狠喝一口啤酒,让酒精慢慢起效。
“你就是新来的那位,对吧?”
他走过的一张躺椅上躺着个女人,就是他之前见过一眼的那个亮蓝色头发。近处仔细看,他估计她比自己年轻几岁。她戴着飞行员墨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穿。
内特的视线越过她,落在防火门上。“对,”他说,“上周末刚搬来。”
他用余光看见姑娘点点头。“二十八号,对吧?顶头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