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怎么想吧,这个有意思的人。”我想。
“嗯,事情是这样的,”稍后他终于开口了,被头上的白炽灯凶猛打败的黑夜并没有侵蚀掉半分他的理性思维,到现在他的脑子依然非常好使,应付我这样的女人绰绰有余,“我在上初三或者高一的时候,曾经读过一篇大概有七八页的文章,是一本偶然看见的杂志上读到的,那个杂志好像叫《少年文艺》,或者别的类似的名字,反正我也记不清楚具体的名字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哦。”我道,代表我还津津有味地听着呢。
这是常有的事情,压根就不足为奇,且听他下文。
“文章的名字我也完全忘记了,大概的意思是说一个女孩子闲着没事到一个男孩子家做客的情况。那个男孩子家是大山里的,故事的发生地应该是南方的某个乡村,因为他家周围的山上全是竹子,他家的好多物品也是竹子做的。”他徐徐地讲道,记忆的闸门估计已经打开多时了,旧时光的河流里可以供他肆意地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