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翁·特·洛拉说道:“咱们这种捉迷藏式的游戏,玩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领事对他的太太说:“你打发孩子去睡觉罢;教奥娜把我放在蒲勒家具上的小公事包给拿来。”
领事太太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这证明她很爱丈夫,因为她的法文程度已经能懂得他的意思等于要她走开。
然后领事说道:“让我给大家讲一个我自己还在里头当一个角色的故事,你们听完了再讨论罢。拿着解剖刀空划一阵是没意思的。要解剖,就得有个尸首。”
于是在场的人坐下来预备听了,尤其因为各人的话已经说得相当多,快要兴尽,正是讲故事的人应当挑选的时间。以下便是总领事口述的话——
06 神甫的主意
我二十二岁上得了法学博士学位以后,我的七十二岁的舅舅洛罗神甫,认为需要替我找个后台,安排一个前程了。这位好人即使不是圣者,至少把每个新年都看作上帝的恩赏。不必说,太子的忏悔师要安插一个亲手培植的年轻人,他妹妹的独生子,真是太容易了。因此一八二四年年底,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有天特意到我房间里来找我。那时他在巴黎勃朗–芒多教堂已经当了五年本堂神甫,我住的就是他教士私宅中的一间屋子。他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