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也得能健健康康活到归启元让位吧?
不怕傀儡撑不了场,就怕傀儡活不长啊。
“王爷的病是心病,这一时半刻大概是好不成的。”他轻轻笑了下,面对时宜探究追寻的眼神视若无睹。
时宜支着头不免有些烦躁:“潇洒无拘的平王殿下竟也有心病,这倒是稀罕事。”
那人怔了一下:“娘娘也以为平王玩物丧志吗?”
“不……”时宜撩起眼皮打量他,“谁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活法的权利,不是吗?其实我很佩服平王看得清世事浮华。”
“越靠近这座皇城,就有越多人沉溺于权力斗争,这半点也不比风花雪月高贵。”时宜垂眸看着指尖一点朱红蔻丹,极妩媚极贵气,极诱人,便也极危险。
虽然如此,他还是得坐上那个位置。
讲道理,当皇帝和风花雪月也并不完全相斥,不是吗?她并不介意为他掌管权力。时宜自觉自己实在是体贴的好母妃。
“娘娘……”他似是哽了一下,浓密的眼睫抖啊抖,柔软的笑意在底下那双形状极漂亮的桃花眼里翻滚,“似娘娘这般清醒的人,实在是世所少有。”
“我以为你会觉得本宫是异类。”时宜轻笑。
“不……我与娘娘……当是知己。”他弯着一双笑眼,说话的声音很轻,像天边缱绻的卷云。
刚刚那话太显得亲密,他一时沉溺,受困于在情感的共鸣脱口而出,片刻过后就清醒过来,起身朝时宜拱手:“小臣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