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北地域文化与东北精神
首先,在语言上,白朗作品的语言呈现东北地区的口语化,“大量采用了东北地区群众口头上的生动语言,像叙家常一样,自然亲切”[2]。例如《棺》中形容工作队的工作效率时说“办事爽急麻溜快”。又如《顾虑》中,形容过去的时光时说“那夹当”,形容人心疼的心情说“心疼的蝎虎呀”。这些地地道道的东北方言的运用灵活自如,自然真实又流畅,语言也因此变得鲜活起来,拉近了与现实生活的距离,给人以浓浓的生活气息。另一方面,白朗“以东北语言美学入手”[3],探索出直白、粗狂而明快的语言风格,形成东北方言独有的幽默、豪放、直白等美学特点。如《金不换》中形容儿童团“那帮小嘎可蝎虎啦,说啥也不让你过”;王老太太评价牛四说:“牛四像个脸皮磐似的,完到度啦。”应该意识到,“东北作家群本就不是某种美学风格的自觉组合,不像有的自觉结成的文学流派那样能够形成集中、统一的艺术倾向”[4],因而形成作家个人的特色,比如因为白朗对自由生命意识的追求而形成的具有独特生命意识的语言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