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女人似是在和别人打电话,温从容其他的都没怎么听清,偏偏最后一句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顾家的太太,也不怎么样嘛!”
温从容沉默片刻,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
自从他们结婚后搬到一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对方(如果她起得来的话)。
这是婚姻,放在古代,叫作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温从容发现,在周围人的眼中,他们变得愈来愈不般配。
一个是前途无量的总裁大人,长相优越,性子稳重。
一个是得过且过的透明画手,样貌普通,软弱无能。
温从容常常想,顾亦深之所以会和她结婚,大概也只是因为当年他半跪在病床前,遵循的一个不得不答应的承诺。
他这个人认死理,向来说到做到,赌上自己的一生也在所不惜。
不然怎么连求婚也是在签下一个重要的大单后,连夜回国跑去她的出租屋,没有玫瑰也没有小蛋糕,只有一句没有起伏的话:
“温从容,结婚吧。”
这些她当时虽然都明白,隔天却还是十分没出息地穿上最好看的衣服,高高兴兴和他去了民政局。
他们牵手站在阳光下,温从容看着对方的脸,看着对方手中与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色小本本,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