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源扁扁嘴,“太冷了,没有热水洗。”
“啧啧,那和你睡的人,也不嫌埋汰。”
“没……我晚上睡火堆边的地上,顺便添柴。”
阮百合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还是冷嘲热讽道,“在家好好的日子不愿意过,非得给人当伙夫。”
顾泽源听得烦,又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呼小叫,他是真的怕回去当伙夫,就没吱声。
挨说就挨说,又少不了几块肉。
两人踩着因为化了小部分雪而湿滑的地面,慢吞吞的往家里走去,时不时说上两句话。
亮堂堂的车灯遥遥照射过来,顾泽源呆在原地,惊叹道,“妈,这手电筒好大啊。”
“这是车大灯,什么手电筒。”阮百合随口回应,拉着他往路边靠。
也没笑话他土包子。
临江的人,或许有买得起汽车的,一般都不会选择扎眼,闷声吃肉才是大家的选择。
货车倒是不少见,不过他还小,晚上又不出门,没有见识车大灯的机会也正常。
阮百合使劲瞅,想看看这是哪家,这时候就买辆汽车,也不怕回头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