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内监从沈子寅手中接过奏折小跑着递上去。
“臣弹劾沈婕妤恃宠而骄,言行失德。”
齐尚书豁然睁开半阖的眼睛,脸上疑惑一闪而逝,一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穆成泽拿着奏折正要翻开的动作猛地僵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子寅。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中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沈子寅身上。
沈子寅却似全然未觉,面无表情地垂眸望着手中的玉板,古板冷淡的声音毫无波澜,“《内训》有曰:夫人之所以克圣者,莫严于养其徳性,以修其身,故首之以德行,而次之以修身;而修身莫切于谨言行,故次之以慎言、谨行。《女诫》有曰: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随着大理寺少卿大人旁征博引地发表其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众官员皆是一脸吃惊,沈子寅自入仕途以来一直从事刑狱工作,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当年也是殿试头甲头名的状元出身。
“沈婕妤犯下纵火烧毁临津阁的恶行,证据确凿却不肯承认,且不知悔改,更以言语冲撞皇上和淑妃,以下犯上,简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