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眼闫阳,怕他事后问责,像个老父亲似的操碎了心。
要是旁边坐的是团长,他才不至于乱猜,毕竟团长从来不会重罚南鸢,表面过得去也就得了,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闫阳就不同了,他还没完全摸准闫阳的套路。
闫阳对他的话了然于心,知道他话里有话,担心南鸢也是发自内心,不过有这样的人在佣兵团,就难怪南鸢的性格如此乖张跋扈了。
“你放心,少不了罚。”
看他一脸认真,眼角的褶子都多了几层,闫阳忍不住故意逗他。
连峰又急了,他是个直肠子,这下又想开口辩解:“不,不是,闫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闫阳勾着嘴角无奈地笑起来:“行了,专心开车。”
这样一交谈,车里的氛围顿时松快了不少。
而南鸢自从跟别人换了衣服,就静坐在车里等待鱼儿上钩。
她从车厢周围捡起几根还算干净的布条假意绑回自己手腕上,匕首和短枪藏在长裙下,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老老实实穿着女人的外套,又被捂得浑身难受。
夜色逐渐从天边落下帷幕,视线变得越发浑浊,穿着暗红色外套,脖子上刺着蛇图腾的援军到达一片狼藉的仓库时,为首的头头破口大骂起来:“怎么都死光了?那个偷袭的实验体找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