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有胆?”艾达荷问。
“就在我火气最大的时候,”莫尼奥说,“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他自己,他说:‘你怎么敢对我动怒?’就在那时——”莫尼奥咽了口唾沫——“他让我看到了恐惧……也是他曾见过的恐惧。”泪水从莫尼奥的两眼涌出,沿脸颊流下。“我只感到幸运,不必像他那样去作决定……我会很满足于当一个跟班。”
“我触摸过他。”赫娃轻声说。
“那么你也知道?”莫尼奥问。
“我没看见,但我知道。”她答。
莫尼奥低声说道:“我几乎为此而死。我……”他颤抖了一下,接着抬头望着艾达荷,“你不能……”
“你们都去死吧!”艾达荷大吼一声,转身冲出房间。
赫娃盯着他的背影,表情十分痛苦。“哦,邓肯。”她细声说。
“你看见了吗?”莫尼奥问,“你错了。不管是你还是鱼言士都降不住他。而你,赫娃,你反而在毁他。”
赫娃一脸痛苦地转向莫尼奥。“我不会再见他了。”她说。
对于艾达荷,走向寓所的这段路成为他记忆里少有的艰难时刻。他竭力把面孔想象成能掩盖内心动荡的塑钢面罩,不能让旁边的任何一名卫兵看出自己的痛苦。他不知道大部分卫兵都能准确地猜到他的情绪,并产生同情。她们每一个都仔细地对邓肯们的简报做过功课,知道如何判断他们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