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南之行后,母亲再不提蒋固北的名字,乍一提到竟是为婚姻大事,景明琛慌乱得被一口汤呛到,咳了半天才回答说:“蒋先生说他家小妈刚去世,马上就办婚礼似乎不大好,说要守个一年的丧。”
景太太点点头:“说到底也是长辈,守一年也是应该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一整场家宴,景明琛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又提到二姐,还好她没有。
吃完饭送大姐大姐夫出门,景明琛悄悄问大姐:“你说,二姐的事儿,妈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战争刚胜利那会儿,母亲频繁地提起二姐来,总是念叨着仗都打完了什么潜伏任务也都该执行完了,二丫头也该回来了,念叨了很多遍二姐却还是没有回来,她也就不再念叨了,仿佛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大姐轻轻说:“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她知不知道呢,或许她不知道,或许她知道了也装不知道。
大姐夫对景明琛说:“你和蒋先生的事情,能尽快办还是尽快办,否则仗一打起来,怕又是个遥遥无期。”
景明琛问:“真的会打起来吗?停战协定不是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