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普林?”
可我错了。向日葵从不问太阳的想法就擅自行动,还自以为这是双向的爱。像所有的家长一样,我在乎她,却从不在乎她的感受。
“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回过神来:“我很好,有点热。”我并不太好,很想一头栽下去,“开始吧。”
“……小心点。”艾格说完这句话,我周身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就跟着房间顶灯一起消失了。小洛的言岩已经离开了电路系统,系统已经跳闸,船上只剩下两个地方在独立运转:炉子里的化学反应和我的保温服。
萝朵斯掉头跑掉的脚步声,用力捏住“动物先生”希望我帮她修理时指尖血管的挤压声,喊“爸爸”时嘴唇碰到一起的气流声。
手肘和后颈的灼热感最先开始明显起来。
她渴望的语调、不敢奢望的语调和失望的语调。她第一次出现在世界上时响亮的哭声,站在小洛面前时眼泪在面罩里蒸发成水分子的布朗运动撞击声。
压力计告诉我炉子快到极限了,手表告诉我电路很可能还没冷却好,眼皮告诉我大概要中暑了。
她站在船长室门口抱着满分试卷等我吃晚饭,结果等得太久,坐靠在走道上睡着时均匀的呼吸声。她不再等我一起做任何事以后,带小鹦出去时踩在雪地上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