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呼唤作为话语的一种样式。话语使可理解性得以分环勾连。把良知的特征描述为呼声绝非只是一种“形容”,像康德用法庭表象来形容良知那样。对话语从而也对呼声来说,付诸音声是非本质性的,这一点不该忽视。一切道出与“呼出”都已经以话语为前提。[5]若说日常的解释把良知认识为一种“声音”,那这种解释想到的主要不是付诸音声,实际上也没有付诸音声这回事现成摆在那里;在这里,“声音”实被看作“供人领会”。在呼声的开展倾向中有着推动,有着陡然惊动这一类环节。呼声由远及近,惟欲回归者闻之。
对于良知的生存论结构分析来说,上面对良知的标识还只勾画出了现象上的视野。我们并非拿这种现象同一种呼声相比较,而是从对此在具有组建作用的展开状态出发来把它理解为一种话语。我们的考察从一开始就避而不走那首先摆在良知解释面前的道路:把良知引向到知、情、意这些灵魂能力之一,或把它解释为这些能力的混合产物。面对良知这类现象,套在分门别类的灵魂能力和个人行为上面的游移无据的框框在存在论人类学上何其简陋不足,可谓有目共睹。[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