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
屋内本就昏暗,楚识夏身后是日光朗朗的庭院,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她整张脸都浸在淡淡的暗色中。楚识夏一掀眼皮,王贤福莫名觉得有一线锐利的光从她瞳中划过,似要割裂他的咽喉。
“此人身份非同一般,公公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有他的参与的?”
“如何不一般?”王贤福没有轻易被她的话带过去。
“公公应当先回答我的问题。”楚识夏不卑不亢道,“我以为公共方才说的已经太多。”
楚识夏显然是不满了,王贤福向来进退有度,便说:“是我一名干孙子探得。”
“原来如此。”
楚识夏笑开了,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王贤福愣了一瞬,电光火石间,楚识夏瞬间暴起,抄起价值不菲的象牙箸穿透了为她斟酒的宦官手掌。
鲜血浸透了细软的桌布,血点子喷溅到王贤福手指上。宦官哀嚎着跪倒在地,手掌被死死地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大小姐这是何意?”
“我不会把任何人交给你。”楚识夏掀起桌布擦手,在桌布上晕染开一道道血痕。
“你大可以动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试试。”楚识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这把老骨头险些被她捏得噼里啪啦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