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叶锦打了电话。
她言简意赅,“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你妈妈了,一会在医院见。”
“顺带,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和宴时离婚的事情。”
“好。”
抵达医院,我先去看妈妈,在两个护工的照顾下,她状况还算不错,只是揭开棉被,手指触碰上去,皮肤松松垮垮,没有一点肌肉和弹性。
看着昏迷不醒的妈妈,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揪着。
“妈妈,你什么时候清醒?”
“我就要……”
我喉咙口哽咽,刚要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倾吐出来,门口传来叶锦的声音。
“来很久了吗?”
“我也是刚来。”
我眨眼,把眼底的酸涩眨净,转身看向她。
叶锦摸着我妈妈的手,一时也感慨良多。
“亲家母,早点醒来吧,梨梨这些年过的这么不容易,如果有你陪在身边,一定会好受许多。”
“其实我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你当年和梨梨那样礼待宴时。”
“只是我,到底还是愧对你们了。”
我不想听这个。
妈妈是个很单纯的家庭妇女,并不懂人心的复杂。
怎么也不会明白叶锦口口声声愧疚,却还那般冷血做的决定。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