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顿了一下,然后不快道:
“什么调不调戏的,事情哪有这么严重。安王殿下也只是想和你说几句玩笑话罢了,是你太当真。”
哦,这又怪她太当真了。
闻萱讽刺地一笑,缓缓道:
“那依二叔母的意思,当安王殿下当着那么多宫人和别府小姐家仆的面,用言语暗示侄女有失德行,在定婚后还和别的男子牵扯不清时,侄女该做的就是默认了这些,这样就是给武安侯府争光了?”
胡氏被她说得脸色铁青,想要反驳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闻萱说得是对的,当时那种情况若是她认了,那不仅她一人声名狼藉,就是整个武安侯府都要因此颜面扫地。
所以她不认,不卑不亢地当众澄清,这才是顾全大局,保住了闻家的名声。
而胡氏觉得闻萱做得不对,无非因为她膝下没有儿女,她根本就不在乎家族里其他未婚娶的子女会如何。
但反过来说,如果当日在宫门前,闻萱因为懦弱唯唯诺诺不敢反驳,被安王泼上一身脏水,那事后胡氏也会口口声声说她一人就败坏了全家的名声,才不会夸她能忍让做得好。
对一个自私的人来说,别人怎么做都是错的,只有让她把便宜占尽了,她才会说你好。
“你故意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不过你。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如果因为你真把安王殿下得罪狠了,老太太这病怕是也养不好了,要天天为如何向安王赔礼愁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