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飞速逼近,在离反抗者不足五米时,郑清音突然急刹车,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差点儿侧翻过去,就连坐在后座的那奈纳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都来不及答复,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名年轻的反抗者。
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眼里满是恐惧,双腿抖得跟在筛糠似的,裤裆老早就湿透了。当郑清音的车停稳时,那个半大的孩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二
那奈纳的庄园里,当郑清音给那个孩子包扎伤口时,两位警察就登门造访了。那个孩子已经醒了,死死抱住怀里沉重的突击步枪,愤恨地盯着那奈纳和那一老一少两位警察。那奈纳站在警察和郑清音中间,不许他们靠近。
年纪较大的那位警察向那奈纳敬了一个礼,说:“那奈纳先生,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这个叫作艾伦的孤儿参与了一起袭击伊司瑟温人的非法行动,我们要逮捕他。”伊司瑟温人是不存在性别的生物,但大家还是习惯用男性称谓来称呼他们。
“滚。”那奈纳沉闷的声音像闷雷一样传入警察的耳膜。
警察们看不出那奈纳的脸色是否不悦,因为伊司瑟温人根本就没有可以被称为“脸”的部位。年轻的警察坚持要逮捕艾伦,他大踏步走过去,年长的警察赶紧拉住他,一面低头向那奈纳道歉,一面往大门的方向不断后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