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看着她,眼神里流转过许多的神光,心头闪过许多的念头,但没有一个说出了口。
“没有,”他终是道,又补充,“当年又有谁可向先帝进言呢?先帝又能听得进说的话呢?”
裴相说着唉叹一声:“进言者,不过是让抄家斩首之多一族人耳,徒增伤亡罢了。”
高处枝头,适时地一声鸟叫。
唐婉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御书房,陈炎君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送走了?”他问。
“嗯。”
唐婉若低沉的心情让陈炎君看到:“和二位说了什么?”
“啊?”唐婉若还没有晃过神来,还在捋刚才裴相的话。
“朕问,你和白大将军、裴相二位说了什么?”
陈炎君再问一遍,唐婉若抬起头,忽然间明白了白大将军为何在御书房里的时候就是不说出来。
不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而是这件事情讲透了就是再说他老子的坏话!
先帝想杀人,什么样的人杀不了?平王说的所谓牛金洪倒咬一口,所谓白大将军做“聋子”“瞎子”,不过都是先帝的安排罢了!
皇家要杀人,天下谁可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