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缓缓打开。
安馨宁声音冰冷道:“朕赐你宫中别院,暂且歇息几日。”
陈永自然知晓这是宁国女帝的性格使然。
据说安馨宁生来冷漠,如万年冰山般,饶是先帝都不能暖化她。
她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话,已是不易。
陈永也不想得寸进尺,微微下拜道:“陈某谢陛下好意,救命之情陈某会全力相报,这别院,便不必了吧。”
都是聪明人,安馨宁也听得出话外之音。
她凤眸轻轻眯成绝美弧度:“陈生,是不信任朕?”
陈永却只是俯身一拜,并没有回答。
在大宣国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尽心竭力辅佐十年,却得到赐死的下场。
哪怕表现得再从容不迫,陈永心中仍是过不去这道坎,所以才会在离开时说出那首诗。
同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安馨宁也知晓陈永心中在想什么,她忽然抬起纤细玉手,然后看向王修:“王太宰。”
王修慌忙上前:“臣在。”
“朕说,你记下。”
“臣遵旨。”
然后慌忙拿起一支毛笔,干脆当场趴在地上,竖起耳朵准备记下陛下说的每一个字。
陈永也饶有趣味地看向女帝。
她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现在这是要干嘛呢?
安馨宁缓缓站起身来,随着金玉交响,竟是抬起纤纤玉足走下凤辇,轻盈脚步仿佛踏在众人心头,空气中更似有似无熏染起一股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