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拿了个汤婆子,出了门,“走,去瞧瞧哥哥。”
玉秀跟在一旁,小声道:“春归如今在府里头成日要这要那的,再这么下去,家底子都要被她掏空了。”
“掏就掏吧,她腹中怀着父亲的孩子,有孕的人总是任性些,你别同她一般见识就是了。”沈相宜要趁着那夏花茶还没进府的时候,先与她哥哥交待清楚,省得她哥哥到时候陷进去!
章台院里,沈璋正在写策论,见她过来了,便搁了笔,“你不随母亲学管家,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相宜将一个药膏拿了出来,沉声道:“哥哥,我今日与你讲的话,你定要记在心上。”
沈璋见状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打小你的鬼点子就多,如今这么严肃,难不成你是有意中人了?”他收的那些个嫁妆都还没来得及添补呢。
“母亲替你找了位姓夏的神医,可我不大放心她的医术,我听闻她在好些地方也治死了不少人,不若晚些哥哥与我一道去瞧瞧,看看她的为人与医术到底好是不好。”沈相宜拿出一瓶药膏,那药膏通体乌黑,药香却十分浓郁。
“我如今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瞧的,左右不过是全了母亲的心愿罢了。”沈璋倒是没将那位女神医放在心上,他如今一心要准备春闱的科考!
“有一桩事,我先前没有把握,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但如今我都备得差不多了,这是我熬的黑玉断续膏,对于这伤筋断骨的,效果极佳,哥哥,你若信我,你就试一试。”沈相宜坐在他身旁,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