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上次休假之前,他刚调入新单位没多久,一来气都没喘上一口,就紧跟着参加全团的拉练。拉练结束之后,他向团里申请休假两天,团长将他叫过去,不说休假的事,只问他以后想在什么位置上干。
徐沂直接给出答案:“服从组织安排。”
没想到团长笑了笑,说:“什么位置都行?农场也行?”
徐沂的回答也只有一个字:“行!”于是就这么被派到了农场。
褚恬觉得不解:“可是你又不会养猪种地,为什么要把你调到农场来?”
“农场有什么不好?”他倒是淡定,“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了。”
褚恬语塞。没错,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军地联谊会上,而那个联谊会,就是在徐沂之前那个老部队下属的一个农场里举办的。她想了想,低声说:“那不一样!你是学指挥出身的,在这里是埋没人才。”说着就有些气愤,她在这儿替他惋惜、替他不值,可他却还这么无所谓,不由抬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出神地盯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说话呀!”褚恬焦急地推了推他。
徐沂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他实际上很想认真跟她谈一谈,可有时候看她替他焦虑的样子,又觉得十分有趣。他真是,没见过比这姑娘更护他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