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国不收,天下永远不会太平,而战争本身本就不仁义,他们的这个想法和论调自然说服不了他们。
但是那篇赋论全程未提仁义道德,只是从策略谋略方面分析了此时攻元国的不利。
西南本就地处偏僻,加之山路崎岖,元国赈灾已耗费了大量真金白银,而如今瘟疫又起,元国为救西南百姓,就得继续掏国库去赈灾救病。
西南各都于元国已是严重负累。
元皇不见得想保西南,但他不得不保,不然西南流民逃窜其他都城,带给他的麻烦不会少。更何况他是元皇,皇帝就得顾忌仁义之名。
仁义之名,这是那篇赋论唯一提到仁义的地方,却让不少东夷大官满意地抚了抚胡须。
但是若此时东夷进攻,无异于给了元皇放弃西南的一个大借口。他会趁机将大量资金与人力用来对付东夷,而元国其他都城的百姓更会因为东夷的火上浇油而愤怒不已。
兵士气焰高涨,此为一不利。
同时,东夷的将士又是否会对此举有所不满?是否会因此心虚?
己方不愿战,此为二不利。
再者说那些逃窜的西南流民,若他们听闻此事后怒而逃之东夷各都,届时东夷又必须得分散精力去处理他们,此为三不利。
那篇赋论洋洋洒洒近千字,佔肆读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却是意外地说服了那些主战一派。
虽然佔肆不愿说这篇赋论是谁写的,但是此赋论很快就传遍了东夷的大街小巷,甚至连元国这边都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