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接过腰带看了看,又看了杨宁的过所文书,手指不远处的茅棚道:“先去那里等着,我替你回禀进去看看将军怎么说!”
这茅棚在大门五十余步之外,茅草铺顶,四面无遮,打横的栏杆上拴着几匹烫有其它军镇徽记的战马,棚内摆了数截原木当做座墩,棚外立了两排石柱拴马桩,看得出是个供往来军士歇脚的驿棚。
杨宁坐在木墩上歇脚,一名身穿军袍身上却没有任何徽记的白发老兵走过来,抵上一木碗茶汤道:“歇歇腿吧,里面好大哩,他给你去回禀,得一盏茶之后才能回的来!”
接过木碗,杨宁这才仰头打量起这座天策府。完全不同于其它府邸的白墙灰瓦、隔窗藤萝,天策府的围墙竟然是一栋标准的城墙,角楼、箭楼、马面、胸墙、望孔齐全,手掌厚的城砖层层叠叠垒就数丈高度,远望去城内有楼有塔、有旗有幡,俨然就是一座城关模样。
杨宁在这里看着,那老军一边持了扫帚扫地,一边犹自絮絮叨叨说着:“那当值的兵也并非为难你,只不过这天策府的人都是官宦子弟,随便拉出一个人来,本家亲戚里最不济的也是个开国侯伯吧,本来就鼻孔长在头顶上;府里吃穿用度、兵器甲仗又比各卫府强出数倍,所以就骄横惯了,处处以天子爪牙自居。别说你了,有其它卫府校尉、都尉们来了,也一样看他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