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询家中还有儿子,他不会枉顾最后血脉就此断绝。”
“大人怕是不了解,郑询和他那个儿子并不亲近,已经很多年都没怎么见面了。”
宋言澈却笑了,“那么敢问秦县丞,你会把毕生家财留给一个并不亲近之人吗?”
郑询怕自己背后敛财的事情败露,这些年所得钱财尽数都转移到了儿子名下。
也或许他的儿子其实也算是个人质,一旦事情败露,这便是个让他甘心赴死的筹码。
“所以我说你太心急了,郑询的结局就是一个死,可你却画蛇添足,非要动手去杀他,可这也暴露了你自己。也或许你的心思早在这之前,往京城报案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吧。这么多年,你眼见着郑询赚的盆满钵满,却只能在背后看着他,所以你就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思,我说的对不对。”
“宋大人果真厉害。”秦贤昭忽然笑了起来,可那笑意中透着几分苍凉,“只是,我杀他并非贪财,我的确早就想杀了他。”
本就是一根绳上的,一方动手杀了另一方,不是为了钱财利益,又会是因为什么?
“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一辈子荣华权势在身的人,是怎么都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地位低下之人的苦。
郑询在这个知县的位置坐了多少年,我就得在这个县丞的位置上坐了多少年。他不升迁我就不能往上走,我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打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