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宁抬起眼,又窘迫又悲伤,情急之下,只想赶紧脱离现场,她支支吾吾道:“裴相,我,我去喝点水。”
说话间,人已在半米开外,裴珩看着那抹藕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又转头看了看留在自己手中的半个萝卜,略略沉思了一下。
刚刚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是为什么总觉得,雕的很像是他的模样?
春末的最后一场雨连下,多日后,终于歇停。
京城内除了温度的急剧上升,还添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据说靳王受理难民一事,却出了大疏忽,太子李弋当面质问,导致靳王下不来台,还被皇上被禁足了两月,如今难民的后续事件,全权交给了太子。
至于靳王究竟是如何被太子问得哑口无言,坊间流传多个版本,并分发成小册子争相浏览,但是靳王控评能力强,人虽出不了户,但是小册子也被没收得七七八八。
不过经此一事,靳王算是摔了个大跟头,多年不见水声的太子,总算是有了点威望。
当然,还有一些皇家轶闻,是这些寻常百姓不知道的。例如小郡主好心来裴府找安钧宁,却发现原来她是个女子,当场哭得梨花带雨。
安钧宁在被南王李隽追杀了半个时辰之后,飞盏才慢悠悠地从裴珩的身后走出,拦下了眼中喷火的李隽。
几人拉拉扯扯了一下午,最后还是裴珩从中调停。
李隽扶着几乎哭晕的小郡主走的时候,眼中的飞刀差点射死她:“以后再让我见到你,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