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不干了:“是不是我生的?一个一个的,你不知道多累!”
家丽口气软了:“是是,劳苦功高。”
两个人又说起小年的婚事。家丽说:“他自己想谈了。”停了一会儿,又说,“老四给他介绍了一个地税局的,处着呢。”
“地税局不错,稳定。”
“比他还大一点。”
“小年那性子,就得有人管他。”
“长得有点老相,也没什么学历,顶替她爸的工作。”
“主要孩子喜欢就行。”
家丽不满:“妈,我处对象结婚那会儿,你跟爸可没那么开明。”
美心说:“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能一样吗?”当然,美心留了半句话没说,谁的孩子谁操心,这都隔了一辈,她更没有发言权。与其说不好,招人讨厌,不如都说好。
淮师附小快放学,服装店门口簇满了学生家长,是卖货的好时机。隔壁的女装店,人满为患。家喜的斯芙莱,却没几个人光顾。不得已,家喜还是甩货,贴出打折的标志。可来的人还是有限。有个姐儿们来店里坐,家喜犯难:“你说这人们到底要不要追求时尚品位。是我出问题了,还是淮南的女人出问题了?”
姐儿们抽烟,弹烟灰到可乐罐子里:“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