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蝴蝶结总是很牢固,从没松掉过,等宋思思自己穿鞋的时候就会想到他。鞋带得连抽两次,这是余一言的专属打法。
宋思思嫌他这么系穿脱起来都不方便,余一言自己的鞋绳就从来只打一次蝴蝶结。
等她抱怨完,余一言就会抬头看她:“等你哪天走路不乱踢鞋子了,我就只给你打一次。”
她还想起来有一回周末自己突然痛经,题目写到一半做不下去,余一言让她去他房间躺着,给她冲了热水袋,之后又骑车出门买了生姜和红糖,煮了一杯很浓的生姜红糖水让她喝。
之前自习,他们只待在书房,余一言很少让她去卧室,从没和她一起待在房间里过。
但那天,余一言在床边陪了她一下午,盘腿坐在地上,略微局促地趴在床头柜上写试卷,时不时问她一句:“还痛不痛?”
宋思思原本以为,是富宇安不在了,于是余一言成了另一个哥哥,比富宇安要好得多的哥哥。
但她现在意识到,他不是。
她讨厌富宇安弹她脑瓜崩,但余一言拿笔敲她脑袋的时候,她并不讨厌。
她讨厌富宇安管她,但余一言不允许她那几天吃棒冰的时候,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