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进眼里,我睁不开眼,宋妍说林远你叫啊,我勉强笑了一下,干脆将头埋在一次性床单上。
时间过的挺慢的,好不容易听见大夫说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
回头再看,那床单不知道啥时候浸湿了,大夫一边给我包扎一边说,他见过这么多受伤的,哪个不是哭天喊地,第一次见我这么能忍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他给我开了点消炎药,叮嘱不能碰水,不能干重活。
我问大夫骨头没事吧,他说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托盘里还放着玻璃渣子,约摸十几个,跟指甲盖大小似的,上面沾着鲜血,灯光一照刺的人眼睛疼。
他看我这反应,问我:“要不要拿回去做个纪念?”
我连连摇头。
宋妍却一把收过去了,说:“做,为什么不做!”
我不懂她咋想的,不过我的手保住了。
出了医院,我让宋妍直接回家,她问我去哪。
我说我去宾馆开个房。
宋妍拉着我就往车上塞,“那地方不干净,你跟我一块回家。”
“不合适。”我想下车,宋妍却利落的把车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