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后来的种种情况来看,实际情况是道品并没有作案的时间。”杨衒之跟着独孤信的思路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道弘替道品出手。”
“这也是我们后来分析出来的。不过,原先我们认为此二人是一伙僧众,乃是师兄师弟,同一阵线。而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绝非如此!”独孤信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因为他们是僧人,我们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独孤信的言外之意,杨衒之已经知晓:“道品不过十七八岁,道弘却已经四十开外。若是一般的僧人,应该是道弘为尊,道品从之。但一直以来,道弘对道品始终恭恭敬敬,坐时道品居中道弘居侧,行时道品在前道弘在后,时时刻刻,道品和道弘完全就是主仆关系,而且不管是道品还是道弘对此似乎都觉得天经地义、习以为常。”
“这说明什么?”独孤信微微一笑,未等杨衒之回答,“这说明二人的密切程度早已经超过同门师兄弟,为了保护道品,道弘可以牺牲掉自己来干任何事,包括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