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边关交汇之处,本来就人心浮动,辽人有汉人的眼线,我们也有契丹人的眼线,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魏雨白叹气:“人心可靠不住,民心更是,所谓民心所向,有些或许是真,但大多数都是墙头草罢了。
十年前冢将军出关北伐,势如破竹,辽人大军节节败退,我景国就成了民心所向,过了霸州,雄州,辽国涿州、易州、蔚州、安定等地纷纷有人起义响应冢将军。
后来吴王造反,冢将军被迫撤军,回师平叛,只留下少量部队镇守涿、易两州,结果这些人大旗一改,又变成光复大辽了。”
李星洲听得入神:“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魏雨白一笑:“在我看来,世人大多都是痴愚的,聪明的就那么几个,这些聪明人在乎的可不是世人的家国立场,哪种理由借口能俘获人心,凝聚众人,他们就说哪种,大多数人不过盲目跟风罢了,如果想治,就要心狠手辣,让他们怕你。”她说得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