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白慌了乱了,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凄美的弧度,看着慌张追来的苏沛白,用尽所有的一手挥去,阻断了苏沛白追来的路。
而她展开双臂,犹如自我坠落的鸟儿,享受风声在耳边咆哮的感觉。一股暖流渗进心头,风中似乎响起了战鼓声。她缓缓闭上眼睛,无数个片段从脑海里拉过,一个拄剑站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里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抚琴满脸泪痕的女人。他们无视满天诸神相拥相吻,脚下的鲜血开成更红的彼岸花……
“湛郎,你以焚天灭地煮酒,我愿为你抚琴聊慰永生……”
好古怪的梦,梦里的女人喊着那个男人湛郎,男人深溺的喊她伢儿。他们在花开满地的花川海居住,在彼岸河里嬉戏玩闹,在虚渺境抚琴对酒吟诗,在漫天杀戮里紧抓住对方的手相视一笑。那个女人额头有一朵盛开的红色彼岸花,而那个男人,是穿着战甲的西子爵……
她从梦里惊醒,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男人和女人耳鬓厮磨,生死相许的样子。最后他们在花川海里拥吻,花川海的花一夕凋零,只剩下血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