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心得知这前后因果后,便将素心姑娘的租凭契约,讨要过来。
石茂华也懒得问,巴不得给了对方,每天的租金可不低,足有一百两银子,反正已经达到目的了,也没必要留在身边。
每天一百两银子,就算当了巡抚的石茂华,也不免肉痛。
再次从石茂华的官邸出来以后,李守心在前,顾允成在后,最后跟着素心姑娘,还有一个小丫鬟抱着琴,紧紧跟随。
四个人,在两旁官兵的护送下,趁着月色往回走,顾允成早已经憋不住,快步走到他近前,冷声问道:
“你凭什么为我做主?
你就不相信,我万一在明年的会试中拔得头筹呢?”
“我相信以先生的才艺,不但能在会试中拔得头筹,即便在将来的殿试中,至少也是前三甲!”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阻拦我,非要让我参加什么征避大典,要知道我朝用人,还是重科举,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
顾允成非常不领情的说道。
李守心则停下,站在寒风中,面对顾允成冷冰冰的脸,笑着回答:
“顾先生还是没吃够亏吗?
我还是那句话,张家势力太大,你也瞧见了,人家能让一省的巡抚,石茂华那么正直的人,都能干出指鹿为马的事儿!
先生你何德何能,又怎么敢保证将来在会试的途中,不遭人暗算?
人家想动你,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张嘴,下面人只要看看人家的脸色就替他们办了,先生莫非那天进城之时所受的屈辱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