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彼岸节,我独自前来扫墓。因为心情甚好,就闲散了许久,还没有回家。”阿叶微红着面颊,看似毫无心事地笑着,“感觉好像许久没这样闲散啦……”
阿叶只有一个女儿,但常年患病,阿叶似乎与我相同,鲜少出门,因此,这四五年来我们也不过是在别人的口中,偶尔听到彼此的传言,基本上没有见过面。故此,我们竟觉得格外地亲切,伫立在那儿聊了许久才分别。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途中,不停地想起刚才分别的阿叶。与前几年见到的那次相比较,她苍老了许多,但骨子里显露的女人味却深深打动了我,我没有办法相信,我们相差五岁。依我所知,她这几年遇到了很多不幸的事。即便是再刚强的人,怕是也不能如她那样干净而淡然。这让我觉得难以想象。跟她相比较,我们应该觉得很被眷顾才对。但我们却总是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伤心得没完没了,似乎不这样做便是觉得自己亏了——我不禁觉察出,这样的自己太奇怪了。
仍然置身于林中,太阳便西下了。我忽然暗下决定,因而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一到家,我便立刻上了二楼,从自己房间里的西式柜子的最里面,翻出了这本日记。近来的这几日,太阳刚刚消失在山后,空气就会变得凉凉的,每个傍晚,出门闲散之前,我都会请男仆在我回到家中之前将壁炉里的火燃起。可单单这天,男仆有事外出,生火的事就被耽误了,于是,我不得不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日记,急躁地望着男仆慢慢地将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