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生年纪尚小时,师父每年的二月都会来这里一次,师徒两人就宿于柳树下。红珊说这里是他的出生之地,人不能忘本,因此才带他前来。在日出后,他们再离去。
柳生走到柳树下,背靠着枝干坐下来。
阿纯无奈,也只得背着包袱三跳两蹦地同他一起坐下。
少年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的残阳,低声道:“我相信白先生,到这里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聊至极的二人倚着柳树沉沉睡去……
待醒来时,柳生发现夜已经黑得透彻了。风渐渐大了起来,吹拂着头顶那生出一半的柳枝,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头顶上不停拍着手掌似的,叫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阿纯还在沉睡,兴许是这几日赶路太过辛苦了,此刻她正蜷缩在柳生身旁,抱着胳膊,头靠着他的肩膀,打着小呼噜。
柳生小心翼翼地打开褡裢袋,拿出一件厚衣服来,正准备给阿纯披上,就在这时,一阵鼓声从黑漆漆的山坡那头传来。
“咚、咚、咚……”鼓声很是有节奏地每隔一下敲一声,另有一个男人在唱着一首怪异的歌曲,歌声唱着:“二月二,龙抬头,万物苏,百虫来,大雨至,旱魃走!大狐小狐听我令,裹上人皮擦上粉,套上罗裙挽起髻。街市融融狐狸火,世人不辨亲与疏。精怪人间去一遭,取来功德升天去。脚踏浮云游神州,位列仙班永生哉!”